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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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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

一回府,赫連玉竹就急急忙忙跑到書房找赫連侯告狀,把看到赫連奴和公主抱在一起的事說了。

赫連侯臉色很不好,晚飯讓人把赫連奴喊去祠堂跪著。

祠堂裏燭火搖曳,赫連侯給亡妻上了一炷香後,回頭冷冰冰的盯著他,道:“清河公主喜歡的是你大哥,將來要嫁的也是你大哥。平日裏你在府上諂媚她就算了,如今還丟臉丟到外頭去了。你現在發誓,以後都絕不靠近公主半步,不和你大哥爭搶。”

赫連奴擡頭,一字一句道:“大哥不喜歡公主!”

赫連侯怒目圓睜:“就算不喜歡,那也是你大哥的,別妄想搶你大哥的東西。你以為公主就喜歡你了,不就是看你和阿城有幾分像,招惹你玩罷了。你自甘墮落,和館裏的相公有什麽區別?”

赫連奴眼神瞬間冰冷。

赫連侯被他陰毒的眼神嚇到,操起家法就往他背上抽,喝道:“你這是什麽眼神?你在怨恨我嗎?要不是你,你母親如何會死,阿城如何會患上心疾?”

他把全部的愛給了赫連城,卻把全部的恨加諸在另一個兒子身上。

家法一下一下,赫連奴咬牙,心裏默數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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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時間,姜羨魚回到住處後,才想起在梅園驚摔的那一下。赫連奴當時的額角青筋都出來了,明顯被撞的不輕。

不會受傷了吧。

吃過晚飯後,她帶著藥去碧池軒找人,被告知人被赫連侯叫去了祠堂。

赫連侯那老東西能有什麽好事。

姜羨魚帶著人往祠堂趕,還沒進去就聽見啪啪打人的聲音。她憤怒的推開門,直接奪過赫連侯手裏的家法杖質問:“赫連姑父這是做什麽?當著皇姑姑的面打她兒子?”

赫連侯手僵了僵,咬牙道:“公主,就算你是公主,赫連侯府的事也不該管,這是臣的家事,說到皇上那裏臣也有理。”

姜羨魚蠻不講理:“本公主就要管,說到父皇那裏,你以為他會幫你?”

赫連侯知道,還真不會幫,皇上偏心公主偏心到令人發指。

赫連侯痛心疾首道:“公主,您金枝玉葉和他一個奴才糾纏什麽,說出去有損您清譽!”

姜羨魚:“不過一個奴才,本公主喜歡玩不得嗎?誰敢說出去,本公主撕爛他的嘴!”

赫連侯氣得發抖:一個女子,怎,怎,怎如此不要臉。

將來就算嫁給城兒了,是不是還敢養面首?

不行,這個赫連奴不能留了,得盡快去問問巫雅什麽時候能動手。

赫連侯一甩袖走了。

姜羨魚拉起赫連奴往覆雪閣去,等到了屋子,把人都趕了出去,命令他脫衣服。

赫連奴不動,她氣急敗壞走上前去拽。赫連奴聲音惶恐中帶著倔強,睫羽不安的抖動:“公主……”

“公什麽公,快脫!公主的命令都敢不聽,是不是要侍衛進來摁住你脫!”

她粗暴野蠻,心裏氣得大罵:“男主是不是傻,被撞了也不說,被打也不反抗,這麽弱後期真的會黑化亂殺嗎?”她嚴重懷疑。

小B:“主人不用懷疑,現在壓抑得越厲害,反彈就越兇猛。”

不是有句老話:悶聲不叫的狗才會咬人!

赫連奴不松手,姜羨魚是無論如何都撕不開的。她氣得往後退了兩步,盯著他道:“你若是不肯脫,本公主現在就回宮,今後都不會再來了。”

他手一抖,和她對視良久,最終背對著她緩緩解開腰扣。吧嗒一聲響,黑色的腰封應聲而開,勾勒出的腰線隱沒在散開的衣袍中。

外袍落在地上,露出斑駁緊貼的底衣,底衣下隱隱可見勁瘦的肌膚紋理,和點點紅痕。底衣接著剝落,窗外透進霜色的月光。修長的手把黑發撥開,月光下,一雙蝴蝶骨清晰可見,白皙的肌膚上,鞭痕交錯,雖然沒有見血,卻紅腫不堪。

姜羨魚的目光沿著他腰線往下,左腰處一個凸起的‘奴’字格外的醜陋醒目。

這是烙鐵烙上去的。

這就是他不肯脫衣服的原因嗎?

姜羨魚走過去,伸手去觸碰那個字,他反覆被燙了一下,沒有回頭,伸手捉住她的手。聲音又啞又慌:“公主,別碰,醜……”

她問:“在哪裏弄的?”

赫連奴:“在鬥獸場。”

“……公主要是不喜歡……我可以剜掉……”

誰會喜歡這麽醜的東西啊!它是下賤是恥辱,是被人看不起的!

姜羨魚察覺到他的情緒,吸吸鼻子道:“那就剜了吧,只是本公主要親自動手。”

她指了指屏風後面:“你趴上去!”

赫連奴赤著上身,乖順的趴到屏風後的被子上,臉上不是難過恐懼,反而隱隱有點興奮的期待。

姜羨魚出去吩咐了幾聲,很快碧桃端著許多瓶瓶罐罐和工具來。

她又吩咐所有人都不許進門,然後端著東西走到赫連奴身邊,蹲下。取了點麻藥敷在他左腰上,然後道:“本公主給你覆了麻沸散,要開始剜了,痛你就說。”說完又拿了個布遞到他嘴邊,“痛就咬住。”

赫連奴點頭。

姜羨魚先用烈酒給鋼針消毒,然後很認真的在他腰背上開始紋身。

她從前因為好奇,有一段時間找人學過,手藝還算可以。但久未動過手,生怕毀了,因此格外小心。

針尖一下一下在肌膚上刺過,力道不註意的地方微滲出點血珠,不過幾分鐘她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……

用的時間太久,麻沸散已經失去藥效,密實的痛夾雜著難以言喻的酥麻在腰間回蕩。指腹無意的觸碰讓他歡愉的顫抖……

這比咬他還叫人神醉!

他一時迷亂,咬住布巾呻、吟……

姜羨魚註意到他反應,以為他痛,手上又輕了幾分。羽毛輕點猶如隔靴搔癢,叫人越發難受。

赫連奴埋在被子裏,啞聲問:“公主,能重一點嗎?”

那聲音太嬌太魅了,姜羨魚手一抖,如他所願的刺了下去。悶哼聲又起,她紅著臉沒好氣道:“不許叫。”

他果真不叫了,只是指下肌膚顫得不像話。

這都叫什麽事啊!

不就紋個身,怎麽搞得她好像在那個那個他一樣!

姜羨魚在煎熬中穩住手,一粒香汗從額角低落到滾燙的肌膚上,大功告成時她臉已經紅透。

“好了。”她收好工具,朝趴在床上的人踢了踢,“你起來,去鏡子前看看。”

赫連奴從餘韻中起身,險些沒站穩。

姜羨魚扶了他一把,隨即又觸電一樣的推開:MD,這人真是抖M吧!

他走到鏡子前側身查看,姜羨魚特意把燭火移過去了一些。鏡子是波斯那邊進貢的,雖然不大,但和後世的清晰度沒區別了。

他左腰處一張荷葉徐徐展開,蓮葉的根莖的尾端恰好遮住那個醜陋的‘奴’,右邊緣卷曲的地方,一尾紅魚穿行其中,活靈活現。

赫連奴眸裏亮起,仿佛融進了萬千星河,竟是比窗外的月色還要亮。

“公主……”

姜羨魚頗為自豪:“本公主厲害吧,這個魚是本公主,蓮葉是你,以後你就是本公主的阿奴,才不是鬥獸場的奴!”

“叮,男主好感度50%,進入戀戀情深模式。主人加油哦,你很快就能回家了。”

姜羨魚驚喜:媽耶,紋個身就漲20%,早知道她剛來就抓住他紋了!

姜羨魚滿臉帶笑,湊到他身邊問:“你建不建議多紋幾個?”

赫連奴俯身,頭抵在她肩窩處,合手抱住她:“不用,一個就夠了。”

餵餵餵,你倒是先把衣服穿上啊!

她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,只能僵硬的舉著,輕咳問:“你不冷?”

赫連奴搖頭,低低笑了起來,連帶著胸腔也跟著震動。

這一晚,他又賴在覆雪軒不走了。赫連侯知道後氣結,第二日去到瓊華軒問赫連城,“你對公主究竟是什麽想法,若是你有意,為父可以像皇上提一提。”

赫連城放下手裏的書,淡聲道:“如今不是我有沒有想法,皇上不會允許他最寶貝的公主嫁給一個隨時會死的人。”

赫連侯不說話了,轉身又往巫雅的院子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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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早食後,瓊華軒派人來請姜羨魚過去。

姜羨魚詫異,過去後詢問赫連城有什麽事。赫連城給她沏了杯茶,道:“無事就不能請清河過來坐坐了?從前清河日日來,如今都要請了。”

姜羨魚尷尬:最近忙著攻略男主,忘記來瓊華軒做做樣子了。

她道:“那不是表哥都不見我,我臉皮雖然厚但也要臉的。”

赫連城笑了起來,眉眼舒展,風月無邊:“表妹倒是有趣了。”

姜羨魚幹笑兩聲,端起茶杯演示性的喝了兩口。

赫連城又道:“清河午後要回宮嗎?”

“啊?”姜羨魚有些莫名。

赫連城挑眉:“清河忘了,明日就是皇上壽宴,你每年都會待在宮裏親手做壽面給皇上。”

“哦,我記得的,就是昨天被姜聞經氣到了,午後就回宮。”男主這好不容易攻略到50呢,進宮總不能把他也帶上吧。

回去幾天好感度應該不會降低吧。

姜羨魚回去覆雪後把要回宮的事和赫連奴說了,赫連奴平靜道:“公主快去快回,我在府裏等你便是。”

這下輪到她不淡定了:不是,50的好感度就這樣?

都不挽留一下,依依不舍一下嗎?

姜羨魚上馬車後還有點氣,等進了宮門才問碧桃:“我們去哪裏做長壽面給父皇?清河殿有小廚房嗎?”

碧桃詫異:“公主做面?公主不是不會下廚嗎?”

姜羨魚:“不會下廚?本公主不是每年都給父皇做壽面嗎?”

碧桃疑惑撓頭:“沒有啊,公主每年送的東西都不同,去年送的是一只狼毫筆,前年送的是畫,大前年送的是松山墨……”

姜羨魚楞住:那赫連城說的話是什麽意思?

他懷疑她的身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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